第(2/3)页 “以吾之世界为基，以亿万万亡灵为薪——启！！！” 苏铭的咆哮声，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道雷霆，炸响在囚笼之中！ 随着他的咆哮，那枚悬浮在穹顶的混沌晶体，轰然炸开！ 不是毁灭性的爆炸，而是如同宇宙奇点大爆炸般的、无声的、极致的规则释放与能量倾泻！ 一道无法用语言形容的、连接着某个浩瀚、古老、死寂却又孕育着新生与混乱的“世界”的虚影通道，在穹顶处猛然张开！通道的另一端，是无垠的黑暗，黑暗中，无数灰白色的、如同星辰般闪烁的“光点”密密麻麻，那是……堆积如山的尸晶！是苏铭这几年收集的、几乎掏空了地球和部分星海战场的、总量超过万亿的丧尸能量结晶！ 与此同时，下方那数十亿丧尸，如同接到了最终指令，齐齐停止了嘶吼和移动。 它们抬起头，空洞或燃烧着魂火的眼眶，“望”向穹顶的通道。 然后，它们做出了同一个动作——燃烧！ 不是火焰的燃烧，而是生命本源与灵魂之火的彻底点燃！ 无数道或微弱或强横的灰白色、幽紫色、暗黑色能量光柱，从每一具丧尸的头顶冲天而起，如同逆流的死亡瀑布，疯狂地涌入穹顶那道连接着核心世界尸晶库的通道！ 数十亿道能量光柱汇聚在一起，形成了一道直径超过百里、纯粹由死亡、怨念、混乱能量构成的灰色能量洪流，轰击在通道入口！ 这洪流是如此庞大，如此狂暴，以至于坚固无比的【虚空之锢】壁障，都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、仿佛随时会破碎的“嘎吱”声！囚笼内，空间剧烈扭曲，重力紊乱，光线被彻底吞噬，只剩下那一道贯通天地的死亡洪流，以及洪流顶端，那枚正在疯狂抽取、转化这一切的混沌晶体！ 图格西姆那惊天动地的“神陨·断星河”剑光，斩入这片死亡能量洪流的边缘，如同泥牛入海，只是激起了更大的能量乱流，却根本无法触及核心，更别说打断这恐怖的仪式了！他感觉自己斩入了一片粘稠无比的、蕴含着无穷负面意志的能量沼泽，剑光迅速被消耗、侵蚀、同化！ “疯子！你这个疯子！！！”图格西姆目眦欲裂，怒吼连连。他看出来了，苏铭这是在献祭！献祭这数十亿丧尸的力量，甚至可能连同那核心世界的一部分本源，来发动一击！这是何等疯狂、何等不计代价的手段！ 而苏铭，此刻已经无暇他顾。 他的气息，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、几何倍数的暴增！ 那混沌晶体作为媒介和转化核心，将海量丧尸燃烧的死亡能量与万亿尸晶的纯净能量混合，再经过核心世界初步规则的“过滤”与“提纯”（主要是剔除过度的混乱意志，保留最本源的“湮灭”与“破坏”特性），最后，以一种苏铭预先设定好的、复杂到极致的能量纹路（结合了人族阵法知识与核心世界规则投影），疯狂地灌注进他的体内！ 这不是温和的灌注，这是暴力填鸭！是焚经烧脉！ 苏铭的皮肤表面，瞬间布满了狰狞的、如同岩浆流淌般的亮红色纹路，那是能量过载、经脉被强行拓宽到极限的征兆！他的七窍开始渗出淡金色的血液（血液中蕴含着强大的生命精气），头发根根倒竖，每一根发丝都仿佛承载着雷霆！ 他的属性面板，在灵魂感知中疯狂跳动！ 攻击力：1,188,200→ 2,100,000→ 3,500,000→ 4,800,000…… 突破了！ 二百万！ 三百万！ 四百万！！！ 并且还在以每秒数十万的速度疯狂攀升！ 然而，这恐怖力量带来的负荷也是毁灭性的。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个正在被不断充气、随时会爆炸的气球，每一寸血肉、骨骼、灵魂都在发出痛苦的哀鸣。若不是他基础防御和精神力高得离谱，又有多种天赋本能地护持身体要害，恐怕在力量突破三百万的瞬间，他就已经自爆而亡了！ 这力量，无法持久！甚至无法精细操控！只能作为一次性的、用来挥霍的“炮弹”！ 与此同时，在苏铭的身后，那由海量能量汇聚、核心世界规则投影、混合了他自身意志与气息的混沌能量，开始凝聚、塑形。 一道顶天立地的虚影，拔地而起！ 虚影高达万丈，轮廓与苏铭一模一样，但更加威严，更加冰冷，仿佛掌控死亡与毁灭的神祇！虚影身披由无数灰白色亡灵面孔交织而成的狰狞战甲，手中握着一柄完全由高度凝聚的死亡能量构成的、长达数千丈的灰色巨刃！ 最令人心悸的，是虚影的那双眼睛！ 不再是人类的黑白分明，而是灿金色！如同两轮在死亡国度中升起的太阳！但那金色中，没有丝毫温暖与神圣，只有无尽的冰冷、漠然，以及对万物终焉的宣判！ 这虚影，并非真正的生命，而是苏铭此刻汇聚的、远超他掌控极限的力量化身！是他意志的延伸，也是这献祭仪式最终爆发的载体！ 而维系这虚影、维持这力量灌注的代价，是骇人听闻的。 穹顶通道中，那堆积如山的万亿尸晶，正以每秒数千万颗的速度，肉眼可见地化为齑粉，能量被抽干！下方，无数丧尸在能量被抽干后，直接化为飞灰！就连那八尊丧尸半神，身体也开始出现裂痕，气息飞速跌落！ 苏铭的灵魂在疯狂计算着消耗。心痛吗？当然！这是他积累了数年的全部身家！是三十亿丧尸军团的大部分力量储备！ 但他估算出了一个让他心脏抽搐的数字——以这样的消耗速度，他所有的“柴薪”，最多只能维持这巅峰状态……十二秒！ 十二秒后，能量耗尽，虚影消散，他本人也将陷入极度虚弱的状态，甚至可能伤及本源。 十二秒！ 必须在这十二秒内，完成所有事情——斩杀图格西姆！破开囚笼！震慑乃至重创外部大军！ 时间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，又像是被加速到了极致。 图格西姆在苏铭气息开始疯狂暴涨、身后虚影凝聚的刹那，心脏就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，凉了半截！ 他感受到了！ 那虚影的气息，那灰色巨刃蕴含的毁灭波动，已经彻底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，甚至让他灵魂都在战栗！那绝不是准神层次的力量！那已经触摸到了，甚至短暂达到了神明领域的边缘！ 不可敌！ 绝对不可敌！ 逃！必须立刻逃！离开这个囚笼！离这个疯子越远越好！ 所有的骄傲、尊严、任务，在这一刻都被最本能的求生欲碾得粉碎。图格西姆再也不敢有丝毫犹豫，更顾不上去心疼那件可能比他自己性命还珍贵的保命底牌了。 他闪电般收回重剑，左手以一种近乎痉挛的速度，探入自己胸甲最深处、以灵魂封印加持的绝对秘格，掏出了一卷东西。 那是一卷看似古朴、由某种不知名暗金色兽皮鞣制而成、两端镶嵌着仿佛能吸摄灵魂的幽黑宝石的卷轴。 卷轴出现的瞬间，一股难以形容的、凌驾于万物之上、俯瞰众生如蝼蚁的至高威严，如同沉睡的远古凶兽苏醒，悄然弥漫开来！这股威严，甚至暂时冲淡了周围那死亡能量洪流的压迫感！ 狗头族神明——熔岩与力量之神·戈尔斯坎，亲自赏赐的【神明级攻击卷轴】！这是他图格西姆纵横星海、立下赫赫战功后得到的最大褒奖，是他压箱底的、用来对抗同级准神甚至绝境翻盘的终极底牌！他一直舍不得用，认为在这片战场上无人能逼他动用此物。 但现在，他用了！毫不犹豫！ “以吾神戈尔斯坎之名！焚尽虚妄！裁决异端！” 图格西姆用尽全身力气，嘶吼出卷轴的启动咒文（其实更多是心理作用，卷轴是意念激发），同时咬破舌尖，一口混杂着神性精华的精血喷在卷轴之上！ “嗤——！” 卷轴瞬间自燃！ 不是普通的燃烧，而是仿佛将一片微型宇宙投入了火中！暗金色的火焰无声蔓延，所过之处，卷轴化为灰烬，但灰烬之中，却有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，正在挣脱束缚，降临世间！ 三、神明一击，匕耀苍穹 首先变化的，是“天”。 不，不是囚笼的穹顶，而是这片被【虚空之锢】封锁的、方圆千里空间内的“规则”与“色彩”。 所有的颜色——废墟的焦黑、尘埃的灰黄、丧尸的灰败、能量的流光、甚至是图格西姆身上的暗金与苏铭身后虚影的灿金……一切的颜色，都在刹那间褪去，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抹去了颜料，只剩下最纯粹、最压抑的黑白灰！ 不，连黑白灰都在模糊、交融，最终化为一种仿佛万物归墟、一切概念尚未诞生时的绝对“虚无”与“混沌”的底色。 在这片混沌的底色上，一点“异色”出现了。 那是一点暗红。 如同滴入清水中的浓稠血珠，又像是寂静深空中骤然亮起的、预示毁灭的超新星内核。 暗红迅速晕染、膨胀。 最终，化作一只眼睛的虚影。 一只巨大无比、充斥了整个“天幕”的、冰冷的、燃烧着暗红色熔岩的竖瞳！ 这只眼睛，没有任何情感，只有最纯粹的毁灭意志与至高权柄！它缓缓“睁开”，目光扫过之处，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，规则线条纷纷扭曲、断裂！囚笼壁障剧烈震荡，表面符文链条疯狂闪烁，仿佛随时会在这目光下崩解！ 神明之眼！哪怕只是一缕微不足道的意志投影，也足以让神明之下的任何存在，感到发自灵魂深处的渺小与恐惧！ 狗头族战士们，无论囚笼内外，在这只眼睛出现的刹那，全都如同被抽去了骨头，不由自主地跪伏下去，将头颅深深埋入尘土，身体因敬畏和恐惧而剧烈颤抖，口中发出无意识的、混杂着祈祷与战栗的呜咽。那是刻入血脉的本能，是对创造者与主宰者的绝对臣服。 连图格西姆本人，也微微低下了头颅，以示对神明意志的恭敬，但眼中却燃烧着疯狂的希望——神明的力量，一定能杀死那个疯子！ 而苏铭，以及他身后那高达万丈的死亡虚影，在这神明之眼的凝视下，却岿然不动。 苏铭仰着头，灿金色的瞳孔（虚影投射）与天幕上那暗红色的神明之眼，遥遥相对！ 没有畏惧，没有臣服，只有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平静，以及……沸腾到顶点的战意！ 神明？ 那又如何！ 今日，我便要……弑神！（哪怕只是一缕意志与一击之力！） “轰隆隆隆——！！！！” 天幕上的神明之眼，似乎被下方那渺小生灵的“不敬”所激怒（更多是卷轴预设程序的触发），骤然迸发出无穷无尽的暗红色光芒！ 光芒并非散射，而是在某种至高法则的牵引下，疯狂汇聚、压缩、凝聚！ 囚笼内的温度，以一种违反常理的速度疯狂飙升！不是火焰的热，而是某种更本质的、仿佛要将万物重归“粒子汤”状态的原始熔岩热力！ 虚空之中，凭空涌现出无穷无尽的、粘稠如液态、燃烧着暗金色神火的熔岩！这些熔岩翻滚、咆哮、汇聚，如同有生命般，在神明之眼的注视下，迅速塑形！ 一息之间，一片覆盖了几乎整个囚笼天空的、沸腾的暗红熔岩火海，悍然成形！火海之中，无数巨大的熔岩气泡炸裂，喷吐出焚毁星辰的吐息，灼热的高温让空间都产生了玻璃般的扭曲折光！ 而这，还不是终点！ 火海中央，猛地向内凹陷，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。漩涡深处，所有的熔岩、神火、乃至那神明之眼投射下的部分毁灭意志，都被疯狂抽取、压缩！ 一根长矛的雏形，在漩涡中心缓缓“生长”出来。 起初只有百丈，随即暴涨至千丈、万丈……最终，定格为一根长度超过百里、通体宛如最纯净的暗红晶体雕琢、表面天然烙印着无数繁复玄奥、流淌着熔岩与神力符文的灭世长矛！ 长矛的矛尖，一点极致的暗红浓缩到了几乎成为“黑点”，那是能量与法则凝聚到超越极限的体现，仅仅是看一眼，就仿佛灵魂都要被其吸摄、焚毁！ 【神罚·熔岩断界矛】！ 神明级攻击卷轴蕴含的、戈尔斯坎神明的标志性杀招之一！拥有洞穿世界壁垒、焚灭星系、裁决神明之下一切叛逆的恐怖威能！ 长矛形成的刹那，整片囚笼空间，除了苏铭和他的虚影所在，其余地方的重力似乎都消失了，所有的物质（尘埃、碎石、丧尸残骸）都开始缓缓浮空，然后在那无形的神力场中被挤压、分解、化为最基本的粒子，融入周围沸腾的能量环境。 时间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。 只有那根悬于天穹、指向苏铭的百里熔岩神矛，在无声地宣告着最终裁决的降临。 图格西姆脸上露出了混合着敬畏、狂热与残忍的快意笑容。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苏铭在那神明一击下，连同他身后那令人不安的虚影，一起化为宇宙尘埃的景象。 结束了。 然而，就在那根熔岩断界矛即将蓄势到顶峰、即将投下的前一瞬。 苏铭，动了。 他没有去看那根毁天灭地的神矛，也没有去管沸腾的熔岩火海和那只冰冷的神明之眼。 他低下了头，目光，落在了自己一直紧握在右手中的，那柄古朴的、看似平平无奇的祖神脊椎匕首上。 他的眼神，变得无比复杂，有缅怀，有决绝，有滔天的战意，也有一丝微不可察的……歉意。 “二哥……对不住了。你留下的力量，今日，可能要尽数用在此处了。” 轻声的低语，只有他自己能听见。 下一刻，他松开了对体内那狂暴灌注力量的最后一丝压制，将所有的精神、意志、乃至那万丈虚影掌控的、短暂达到伪神明层次的浩瀚能量，毫无保留地，尽数注入手中这柄匕首之中！ 同时，他激发了匕首内部，李世民留下的、仅剩的两道全盛时期攻击印记！ 不是一道。 是两道齐发！ 这是搏命！是倾尽所有！是不留任何后路的终极一击！ “嗡——！！！！！！！” 祖神脊椎匕首，在这一刻，终于展现出了它作为人族远古皇者脊骨所铸、承载着人族最后辉煌与不屈意志的真正威能！ 它没有变得光芒万丈，相反，它仿佛化为了一个吞噬一切光与能量的绝对黑暗奇点！ 以匕首为中心，周围的空间、光线、声音、乃至那沸腾的神力与死亡能量，都开始向内疯狂塌缩！仿佛宇宙走到了尽头，万物归墟，所有的质量与能量，都要回归到这最初的“点”！ 匕首的形态在模糊，仿佛要融化，又像是在进行某种本质的“升华”。一股难以形容的、厚重、苍凉、霸道、却又带着一种悲天悯人、薪火相传不屈意志的皇道气息，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远古神山，轰然苏醒，悍然降临！ 这气息，与狗头族神明那纯粹的毁灭与力量威压截然不同。它更加复杂，更加宏大，仿佛承载着一个种族亿万年的兴衰荣辱，承载着无数先民筚路蓝缕、披荆斩棘的奋斗与牺牲，承载着“人族”二字在浩瀚星空中，曾经响彻云霄、令万族颤栗的辉煌与尊严！ “这是……什么力量？！”图格西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，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骇然与茫然。这气息，他从未感受过！不似任何已知的神明，却又如此磅礴古老，甚至……隐隐让他血脉深处，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的、几乎被遗忘的恐惧悸动？仿佛他的祖先，曾在这气息面前颤抖匍匐？ 没时间思考了！ 苏铭双手握住那已然化为黑暗奇点的匕首，将其高高举过头顶。 他身后的万丈死亡虚影，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，那柄灰色的死亡巨刃，此刻仿佛与苏铭手中的黑暗奇点产生了共鸣，刃身也开始向内塌缩、凝聚，最终化为一缕极致的、仿佛能斩断因果命运的灰线，缠绕在了黑暗奇点之上！ “人族——轩辕！” 苏铭用尽全身力气，吼出了这两个字！不是招式名称，而是一种宣告！一种烙印在灵魂深处的、属于这个种族曾经最辉煌时代的印记！ 然后，他对着天穹，对着那根百里熔岩神矛，对着那只冰冷的暗红神明之眼，将手中的黑暗奇点，自上而下，狠狠斩落！ 没有华丽的轨迹，没有刺目的光芒。 只有一道痕迹。 一道纯粹的、仿佛将“存在”与“虚无”分隔开来的黑色痕迹，随着匕首斩落的轨迹，出现在空中。 这道痕迹，起初只有匕首长短，但在斩出的瞬间，便如同拥有了自己的生命，开始无限延伸、扩张！ 它向上，迎向那根轰然刺下的百里熔岩神矛。 它向外，切割向那沸腾的暗红熔岩火海。 它更向着那天幕中央，那只冰冷的暗红神明之眼，笔直地划去！ 它所过之处，空间不再是扭曲或破碎，而是……消失了。 不是被摧毁，不是被湮灭，而是像用橡皮擦，将画布上的图案，干干净净地擦掉，露出后面那一片绝对的、连“无”都不存在的“空”！ 熔岩神矛的矛尖，与这道黑色痕迹接触。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，没有能量对冲的僵持。 仿佛热刀切入了最脆弱的冰层。 那道凝聚了神明一击之力、足以洞穿星辰的矛尖，在那道黑色痕迹面前，无声无息地断裂、消融，化为最基本的能量粒子，然后被那痕迹后的“空”所吞噬，连一点涟漪都没有激起！ 第(2/3)页